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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 drowning

 

 

 

  每當剩下他們兩個,木兔的肢體接觸就會比平時還要更加倍地多。

  剛開始交往時大概還有所顧忌,不敢在人前人後黏他太緊,赤葦反倒覺得有些不自在。然而時間久了尷尬倒也像就那樣隨波而逝,木兔又大剌剌地纏了過來,對他做出所有之前一直在做的、以及接下來所有該嘗試的。

 

  第一次說不上是做愛的是在體育館,練習後的淋浴間裡互相撫弄著。明明耽溺在行為之間卻又害怕被誰撞見,草草了事之後反而無法一起走完那一段回家的路,甚至在第二天還有些讓他覺得想逃避練習的記憶猶新。

 

  都是那麼青澀的時候跌跌撞撞的進行著。

  赤葦覺得說那是戀愛時被沖昏頭了也好。

  但全部推在那上面又有些好笑。

 

  再後來,他們比較習慣了那些進展之後也不再那麼讓他覺得壓力,就連在車站偶爾避人耳目的親吻他也不再覺得驚慌,只是偶爾做得太過的時候還是冷淡以待(然後木兔才會知錯。)

 

  而木兔的房間也越來越熟悉。

  赤葦有時想著是不是來得有些頻繁,連躺下時天花板的污漬都不再突兀,木兔在37.5度的室溫下還是忍不住開了冷氣,他將裝著冰麥茶的玻璃杯往書桌上放著,不忘小心地推離桌邊以不致打翻。

  下一刻木兔像是接收到了訊息,按著他就吻了起來。

 

  木兔的親吻瑣碎得有些膩人,有時覺得要喘不過氣,卻還是捨不得讓那樣的吻輕易結束。

  他想是自己都太容易被牽著鼻子走,冰冷的手指碰上木兔的臉頰,親吻分開的時候還是有些懊惱。

 

  然而木兔很快地脫下了他的短褲,手勁有些粗魯而匆促,他還想著他卻很快地蹲了下來。鼻息噴上了他的肚臍,正皺起眉要抗議的時候卻突然明白了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連最後一層貼身的布料拉下來的時候,赤葦才有些遲鈍地感到一陣涼意。木兔先是用嘴脣觸碰著前端,確認著似地和他眼神相觸。在短暫的沉默對視之後赤葦很乾脆地垂下了雙眼。

 

  木兔的舌尖如同他預料得一樣高溫,舔上莖身並不突然,卻還是讓他措手不及地。赤葦用左手按住了心臟快要衝出的胸口,邊調節著吐息將另外一隻手伸向了埋在他胯骨間的頭部。

  手指尖觸碰到的是扎人的,帶著點因為髮膠而有些沾手的觸感。木兔像是感受到了他有些猶豫的碰觸,在像是以喉頭發出古怪的笑意之後很快地用上顎裏和舌面將他包覆了住。赤葦覺得自己大概有些狼狽,被吞進了口腔深處的瞬間他忍不住屏息,卻被硬是分開了大腿的手指弄得再次呼吸絮亂。

  木兔的指紋大概是很深的,當摩擦著從兩腿內側來到根部時赤葦覺得從尾椎爬上了一串顫慄。

 

  「木、兔...學長......」

  「嗯?」

  回應著的時候抬起雙眼,木兔就像是攝食中的猛禽,只要被金色的虹膜注視著他就會忘記言語。

 

  平時總是吵鬧的木兔只有此時異常安靜,唯有舔弄的動作不時發出有些響亮的濕濡聲,以及他壓抑著聲音的鼻息。

  木兔用一隻手按住他的腰際,左手圈住了性器的根部,在伸出舌頭舔向莖身時不忘用虎口搓弄著無法全部含進的地方;有時將手掌滑進雙腿之間,一邊以拇指按著陰囊的裏側,在他快要按耐不住喘息的時候用力吸著前端。

  很快就被弄得濕漉漉的,赤葦有些恍惚地想著,仰起頸子日光燈就打得暈眩,快要無法看清。然而木兔的舔吮蠻橫地不准他就那樣將意識飄向遠方,他盯著木兔的後頸,手指不自覺地就撫向那裡。

 

  「噫......!」

  「......學長?」

  木兔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抬起頭來的時候用手按住了頸子後方,像是被蟄咬那樣有些慌亂。

 

  明明才用那麼色情的方式舔著他的、手上還沾著他的體液,他又馬上露出那麼不相符的表情。

  赤葦覺得說不出的滑稽,忍不住淺淺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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